和朕作对!承乾本来就是太子,让他参政有什么不对?现在不让他历练,难道等我年老体衰的时候再历练他吗?万一我突然出事了,太子又立不起来,大唐该怎么办?”
长孙氏闻言不悦:“说事便说事,何故说不吉利的话!”
李世民顿了一下,讪讪道:“我胡言乱语的,观音婢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长孙氏嗔了他一眼,又安抚道:“二郎不必生气,魏相公只是为人耿直,却没有坏心思。”
李世民冷哼:“你还替他说话,却不见他记着你的恩情呢!”
长孙氏温柔笑笑:“妾只是就事论事罢了,并非有心替魏相公说话,自然也没有什么恩情。若说情分,妾的情分也只因二郎,盼着能有忠臣为二郎分忧。”
李世民握住长孙氏的手,心中一片柔软:“我也知道魏征没有坏心,可他管得未免太多了。承乾是咱们的孩子,他有多乖巧我们都知道,舅兄和舅父也不是得势便张扬的人,怎么便非要如此防备,一定要辅机和舅父请辞不可呢。”
长孙氏柔声道:“妾不懂朝政的事,却也知道魏相公是难得的贤才,既然他觉得承乾这么早参政不妥当,不若过几年再说吧,正好妾也不舍得他小小年纪就操心劳神呢。”
“你就是慈母心肠。”李世民叹了一声。
“慈母多败儿,二郎是这个意思吗?”长孙氏问。
李世民嘿嘿一笑:“我可没有这么说!”
他哪敢呢!
李世民拉着长孙氏的手道:“你放心,此事我会处理好的,必不会令承乾受人非议。”
长孙氏心中一叹,知道他是下定决心,无论如何都要李承乾提前加冠了,于是起身盈盈一拜:“那就请二郎依魏相公所言,免去舅父和兄长官职吧。”
李世民听得皱眉:“何必如此?”
长孙氏:“妾不愿二郎因此事与重臣闹得不愉快,长孙氏与高氏深受皇恩,自然也该为圣上分忧。”
李世民无语:“你跟我还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,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说着就去扶长孙氏,长孙氏顺着力道起来,依偎在李世民肩头,轻声说:“妾只是有些害怕。”
不需要多说,李世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说到底,太子与皇帝的关系老生常谈,就连李世民自己也会偶尔担心晚年糊涂,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(虽然大部分时候他很自信),更不用说观音婢了。
她是皇帝的妻子,也是太子的母亲,如果双方相争,最痛苦的必然是她。
李世民摸着长孙氏的秀发,想到那个可能,心里也觉得闷闷的,眼泪都快要流下来。
他努力憋回去了,迟疑了片刻才道:“舅父和辅机身居高位,却不全是外戚的缘故,倘若因此就要罢免他们,恐怕会使功臣惶恐,不若调去其他部门,不给他们那么大权力也就是了。”
长孙氏柔声道:“二郎英明。”
李世民心里还有点遗憾,毕竟他自觉这次没有做错,都是魏征无理取闹,还想好好跟他掰掰腕子,让那乡巴佬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。
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,不过能换观音婢安心一些也算值了。
就是委屈了高士廉和长孙无忌,李世民打算以后多给他们些赏赐,免得叫人轻看,等过了这阵子再找时机把他们调回来便是。
李世民和魏征达成了默契,只待李承乾的冠礼过后,便会慢慢将长孙无忌和高士廉调离权力核心。
大部分人都很满意。
以魏征为首的反对党自不必说,这场仗是他们赢了。
原来装鹌鹑不吭声的官员也高兴,长孙无忌和高士廉会不会勾结太子惑乱朝纲他们不知道,但这二人位高权重,他们走了,必定会引起朝堂官职变动,说不定自己能捡个漏升个职呢。
看起来是受害者的长孙无忌和高士廉心情也不错,暂时蛰伏不算什么,他们图谋的是以后。只要太子顺利继位,他们二人自然是心腹肱骨,位极人臣指日可待,高氏和长孙氏也能水涨船高。
唯一高兴不起来的就是当事人李承乾。
当时他被李世民的“长大”言论迷惑,没有反对加冠的事,回去后仔细想想,还是觉得以眼下的情况,他应该把精力更多放在学习和发展科技上。
这是七十八郎给他的任务,也是李承乾自己的想法。
政治手腕当然重要,但上有李世民,下有那么多忠臣良将,他年纪还小,根本不用着急。反倒是远隔重洋的未知敌人更需要防备。
可惜他已经答应了李世民,朝臣该知道的也知道了,收回旨意是不可能的,只能尽量周全学习工作的时间。
李承乾忧伤的不行,他快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。
七十八郎贴心地调出一样东西:[咖啡树种子。咖啡树的果实中含有咖啡因,对生物神经有刺激作用,可以提神醒脑,减少困倦,有了它,宿主就不用害怕熬夜了。]
李承乾长叹一声。
他需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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