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酌微怔:“独立?你是说当制作人?”
苏锦颔首。
程酌并没有直接答应:“你一直在做美术, 这和负责项目是两码事。把你介绍给聿深没问题, 但他会有自己的考量, 再说之后他应该不会直接管理公司。”
苏锦很感兴趣:“易迅要换ceo?可他不是刚继承没多久?”
“具体我不清楚, ”程酌淡淡地许诺,“总之, 我帮你约见一面。”
苏锦淡笑:“怎么,怕我泄露商业机密啊?你明知道,你的话我绝不可能乱说的。”
程酌神色平静但没有回应。
苏锦拉回话题:“我明白,我没有研发管理经验,很难走出第一步,所以才来找你啊,如果只是投个简历的事,又何必多此一举呢?”
程酌应声:“我明白,但结果并不是我能决定的。”
苏锦沉默几秒钟,目露悲伤的强调:“你答应过他,会好好照顾我。”
因为他们好像在谈正事的关系,云礼始终没敢搭腔,但听闻这句话却本能地不爽,立刻质问道:“哥哥都讲的很清楚啦,帮你约老板还不行吗?你能不能胜任要看自己的能力,商业社会中有什么机会是靠求来的?”
年轻貌美有时是非常尖锐的存在,整个吃饭过程中,苏锦刻意没去瞧云礼。
此刻见这位精致可爱的美少年咄咄逼人,而程酌却只是笑了笑,他不由委屈地眼眶泛红。
云礼更加不开心:“不会是要哭了吧?一把年纪了还要人照顾……”
说完他就哼了声,起身道:“我先回家啦,一点都不好吃。”
苏锦瞧着少年竟背上包若无旁人地大步离开,含着的眼泪瞬间滑落。
程酌叫来服务生买单,同时略显无奈:“你还真没怎么变。”
苏锦轻声问:“为什么没跟我讲你谈恋爱的事?”
“说这个干什么?”程酌等着刷过信用卡,而后反问,“你是看了那些八卦才来东港的?”
苏锦依然淌着泪痕,哽咽道:“你没那么重要。”
程酌淡淡微笑。
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可恶绿茶?
讨厌讨厌!
云礼在卫生间郁闷地洗着手,大眼睛转了几转,认真琢磨着究竟谁才能知道内情。
忽然间,紧闭的门轻轻开了又合。
程酌走到他旁边,也打开水龙头冲洗起来,垂眸微笑:“不是回家了吗?”
“他是谁?”云礼显得很郁闷,敛着眉质问,“凭什么对你说那种话?你们感情很好吗?难道是你前男友?你不是说自己没谈过?”
说到这里少年便急了,猛地拉过程酌,用湿漉漉的手把他按在墙边:“你不会骗我吧?”
程酌并未反抗,只问:“如果骗了你呢?”
云礼微微张大眼睛,忍不住卡住他的脖颈,但却并未使力,对视后只小声道:“你不会的,可他到底是谁?”
程酌仍未回答。
云礼生气宣布:“我吃醋啦!你再这样我要离家出走!”
他这副模样着实令人忍俊不禁,程酌弯起嘴角,半晌后又换成略显悲哀的神色:“不是告诉过你,我在欧洲出过很严重的车祸吗?那天我本要去领一个很重要的奖项,结果……还好我只是断了胳膊,开车送我的朋友却……没抢救过来。”
云礼缓慢地松了手,终于有所意识:“那位朋友就是你们说的戴均吗?”
程酌颔首:“我的师兄,也是我唯一的知音。戴均一直很喜欢苏锦,临走前嘱咐我要帮忙好好照顾他,我不可能拒绝。”
没想到竟然是这样……
云礼几度欲言又止,终而郁闷地看向地板:“可、可那个苏锦好像喜欢的是你呀,他为什么要回来?以后不会经常让你做这做那吧?”
程酌问:“也许吧,可以吗?”
“不可以!”云礼不假思索地坚决表态,而后用力抱住程酌,“我不喜欢这样,你不准对某一个人特别好!不然……不然我也去照顾别人!”
程酌失笑,揉揉他的短发说:“明白了,但我还是会帮他约聿深见面的,苏锦来不来易迅和我没关系,我也不会和他产生任何直接的业务交流。”
鉴于这个男人讲过的每句话都很算数,云礼勉强松了力气:“那你不准对他嘘寒问暖。”
程酌反问:“我有那么无聊?”
云礼哼了哼,而后认真问:“我可以做你的知音吗?”
虽然那是已经逝去的旧友,可听到程酌把“唯一”这种形容用在对方身上,仍旧很……
酸涩。
闻言程酌似乎认真思考了几秒,而后回答:“可能不行。”
云礼立刻郁闷:“为什么?”
恰在这时,有清洁工端着熏香进来,见他们抱在一起,立刻慌张地道歉离开。
程酌拉住云礼的手:“好了,去别处吃吧,说过要帮你庆祝考试完毕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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