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小友’这两个字总觉得像块玻璃,无形将他们两个隔开。
他很不喜欢。
牧歌迟疑了下:“那应该怎么称呼。”
“你叫我阿宴,”苏宴略显羞涩。
当牧歌还是玉像时,他就有一瞬间的心动,看到真人,那股冲动早已变成了非君不可。
所以,就算牧歌完全没往那方面想,他也不怕,修仙者生命无限长,有的是时间和机会。
苏宴满眼笑意地盯着牧歌,生怕他不同意,继续说道:“咱俩看起来一样大,以后我也可以叫你牧歌,显得亲近。”
“不妥,”修仙界的称呼可不能乱,牧歌垂下眼眸,说道:“看起来一样那也只是看起来,我比你大了两千岁,以后我叫你阿宴,你叫我师叔祖。”
“师叔祖?”
苏宴惊了,这“师叔祖”比“小友”还伤人好不好。
再者,何必在意“两千岁”呢,人家都说了,不管是两千岁还是两百岁,只要不是二十岁都没问题。
不想再在年龄上纠结,也为了以后的恋爱能谈顺畅,苏宴决定继续叫“仙人”
掩住失望,他转移话题:“仙人,你刚才为何不让人把你的消息透露出去?”
“不合适!”牧歌淡淡地眺望远方。
微风吹过衣摆,月光下,苏宴才发现那仙衣上还用银线绣着几根竹子。
显得隐秘而奢华。
“阿宴你还小,修仙界根本不似看到的那么简单,我重新回来,估计会有不少人前来试探,但我修为倒退,一旦被有心人试探出来,不仅我,连凌风宗都会遭遇劫难。”
“啊?”
苏宴呆呆地张开嘴,这方面他还真没想到。
难倒剧情中也是因为如此,牧歌才没有暴露身份回凌风宗吗?
那自己岂不是好心办坏事?
可牧歌之前为何不提醒他?
问题一个接一个涌进脑子里,看着牧歌略显严肃的表情,苏宴第一次感觉修仙界也许真的会死人。
仿佛感受到他的不安,牧歌抬手轻拍了下他的头:“你不用担心,虽然凌风宗不会主动说起,但山下那些大族不是傻子,估计用不了多少天,修仙界就都会知道,但我不出现,不承认,凭着他们胡乱猜测,总归出不了大乱子。”
而他自己,一定要用这段时间恢复修为。
“好吧”除非必要,苏宴从不喜欢主动动脑子,既然牧歌已有了应对方案,那他就不添乱。
抿了抿唇,他问道:“仙人,以后你不要拍的我头,也不要拍我的背,更不要用那种‘慈善’的眼神看我,可以吗?”
要不然总会让他联想到老祖,而且他想和牧歌谈恋爱,不是认祖孙。
“好。”
只当是十八岁的孩子性格别扭,牧歌冷淡的眼眸中染上了几缕似笑非笑的意味:“我以后会注意。”
苏宴满意一笑,看了看周围,峰上弟子在后山没回来,他晃晃牧歌的长袖:“好了,老祖估计还有很多事要和掌门相商,咱先好好睡一觉,养足精神,有事明日再商量?”
“这”牧歌知道苏宴与其他修仙者不同,要吃饭睡觉,要玩儿要编故事。
便点点头:“我会在你旁边新开一个洞府,以后就是邻居。”
“新开?”苏宴诧异了一瞬,想到之前的打算,连忙拦住他,“不用新开,你就和我住一个洞府,你修为高,里面随你幻化。”
一个小小四合院他都看腻了,和牧歌住在一起,刚好能幻化出一个与老祖差不多的福地洞天。
最关键,能近水楼台先得月!
“可是”牧歌有些犹豫。
一个人的洞府是那人灵气所幻化,就连道侣,最多也只与苏宴和玄空差不多,同住一山峰而已。
同洞府?
实在不妥。
苏宴哪里会放弃,眼睛一转,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,继续摇晃着牧歌的袖子:“仙人我求求你了,我修炼不好,洞府里一无所有,老祖又不帮我,你要是不和我住,那我就只能继续睡在没有房间的院子了!”
“你这孩子还真是胡搅蛮缠。”牧歌轻轻摇头。
他哪里看不出苏宴别有用意,也根本不相信玄空会让他睡院子。
只是
见他迟疑,苏宴咬了咬牙,抛出杀手锏:“仙人,我们住在一个洞府,以后我要是预知到什么,还能第一时间告诉你啊。”
不得不说,这句话确实打到了牧歌的软肋,他留在玄空峰唯一目的就是想知道未来之事。
尤其听苏宴说魔界已经开始蠢蠢欲动,他修为又不够,只能依靠苏宴的预知能力。
想到此处,也顾不得其他,牧歌在长袖中握了握拳:“好,那我们就先暂时住一起。”
“呦吼!”
他话音刚落,苏宴就兴奋地跳了起来。
他简直太开心了,第一次追求别人就能同居,简直是个恋
18PO耽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