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逃去别的地方,可是我每当对道上兄弟报上霸天紫虎的浑名时,我总是遭人耻笑。
我一想,这也不行,我索性就改个浑名吧,我便改了个天紫。
我真傻,真的,我单想着这个浑名不会遭人耻笑,我却没想到最重要的一点。
这和天子同音!!!
事情突然闹大了,官府认为我涉嫌谋反起义,偏偏咱们帮里的老五和老六还真的参加过起义。
然后我就被全国通缉了。
我被逼无奈,只能借那个强盗的保护,我真傻,真的……”
他说不下去了,哽咽住,眼泪鼻涕哗啦啦的往下淌。
沈星河轻声问他:“你听见官员谈什么话了?”
章七手吸了吸鼻涕,抹了把眼泪,回忆了一阵,望着沈星河,“说什么太奶?什么太爷估计都来了。”
沈星河:“……”
章七手:“说是谢家满门抄斩,朝中无人再能制衡,只怕后面世道会越来越乱,还不如趁此刻能捞就捞些。
之后他们就说一些具体如何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,还说要做私盐,最好用轮椅运出去。
还说……到时候一旦有变,可借平叛之由头,让李总兵搜刮百姓钱财,届时也是一笔大数目。
然后他们还说,最好是能找到那小杂种,听说抓到那小杂种,高官厚禄,飞黄腾达!”
沈星河眯眼睛看着他,平叛?小杂种?
小杂种……太爷……太奶?
沈星河一时没想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但显然,那俩官员认为谢家满门抄斩,必定这小杂种指的不是谢家人。
沈星河看向章七手,“说真的,老七你确实够背,你听了个云山雾绕,什么都没听明白,结果还被发现了,还被通缉。”
章七手眼睛又又红了,“谁说不是呢!我真傻,真的,最冤的还是天紫这件事,我单想着这个浑名不会遭人耻笑……”
沈星河惊恐的望着章七手,“你别,你正常一点,好不容易来了个新人,咱们注入一点正常的新鲜血液,你一定要正常!
不要说重复的话,你别当章七嫂啊!好吗?这对我很重要,知否!知否!!”
章七手一怔,抬眼望着沈星河,“什么意思?”
沈星河一挥手,没给他解释,而是让章七手先歇着吧。
他没回房间,先去了谢清遥的房间敲门,“你睡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
里面传来谢清遥的声音。
沈星河将门推开,见他仍在案前,斜斜的坐着,手里按着一本书,他目光移向沈星河这边,“怎么了?”
谢清遥的表情平静而温吞,话说完了,他便安静的望着沈星河,仿佛适才那个满脸戾气对章七手威严恐吓的人不是他谢清遥。
沈星河清了清嗓子,坐在木凳子上,“就是铜锤帮的事……”
谢清遥唇角勾笑:“我都知道,你曾经是他们的人,谢虎将你买回不久,就查了你的底细。”
“嘿嘿嘿嘿……”沈星河有些尴尬,不过,见了他嘴角的那抹笑意便安心许多。原来他早就知道啊,也对,当初买来原主,是该好好查查的。
沈星河轻声问道:“你适才踹了人,腿疼不疼?”
“不疼。”
沈星河皱眉,“你不要骗我啊。”
“没骗你啊。”
沈星河:“那你适才发什么脾气?”
谢清遥一怔,蹙眉,手里的毛笔蘸了墨汁,抱怨,“方县令那个蠢货,他公文居然不会批,将烂摊子甩给我。”
他表情生冷:“我迟早有一天活剐了他。”
沈星河探头望了望他,想判断下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。
谢清遥:“你早点休息吧,我得紧着处理这些。”
沈星河点点头,出去了。
房门掩上,烛火轻轻一抖,悬着的毛笔迟迟没有落在公文之上。
谢清遥的手微微的颤抖着,一滴墨点坠下,“嗒”地一声,十分清晰。
苍白的手背耸气青筋来,拇指摁断了笔杆。
翌日。
章七手洗漱过后,将门打开,贼兮兮的左右瞅瞅,见得无人,这才蹑手蹑脚的迈步出来。
他鬼鬼祟祟的潜行,来在一间房门前,耳朵贴在门板上,屏息凝神的听里面传来的声音。
“李哥哥,你再打我一下呗,我犯贱。”
“啪。”清脆的一声响。
李大娃如了谢清洲的愿,给了他一记耳光。
“要打就要对称,右边再来。”
“滚!”
章七手吓的一哆嗦,这里过人没一个正常人,他忙走开。
又换一间房,贴着门板又仔细听。
“去我的船上!”
“哼,你也算是银?宋伯怀,你和狗皮膏药似的跟了我们一路。”
里面传来叮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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